警告：以下内容包含《合众为一》（Pluribus）第一季及卡萝尔（Carol）相关剧情剧透。
你看了《合众为一》吗？这部由文斯·吉里根（Vince Gilligan，曾执导《X档案》、《绝命毒师》和《风骚律师》）打造的全新科幻剧集。Apple TV 已证实它是该平台历史上收视率最高的剧集。考虑到 Apple TV 旗下已有《人生切割术》、《基地》、《为全人类》和《羊毛战记》等佳作，能在科幻领域脱颖而出实属不易。即便在这些优秀作品中，《合众为一》依然是科幻经典序列中的出色补充。
随着第一季以大结局“女孩还是世界”（La Chica o El Mundo）落下帷幕，且第二季已确认续订，我们采访了吉里根及其创作/导演/制片伙伴戈登·史密斯（Gordon Smith）和艾莉森·塔特洛克（Alison Tatlock）。史密斯和塔特洛克共同创作了结局剧本，并由史密斯执导，我们与他们深入探讨了第一季结尾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这些事件对第二季的意义。
卡萝尔、“共生体”与前往阿尔伯克基之路
为了确保大家步调一致，先简述背景：《合众为一》讲述了卡萝尔·斯图尔卡（蕾雅·塞洪 饰）的故事。她是来自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的一名奇幻浪漫小说作家，也是地球上仅有的 13 名对某种外星病毒免疫的人之一。这种病毒能将全人类转化为一个被称为“共生体”（The Joining）的集体意识。产生这种“心灵粘合剂”的 RNA 序列蓝图是从另一颗星球传输过来的，试图复制它的 DNA 科学家们意外地将感染释放到了人群中。
尽管这看起来是一个末日场景——病毒释放到大气中导致全球超过 8 亿人死亡——但“他者”（Others）对卡萝尔却表现得友善且亲切。然而，由于失去经理兼伴侣海伦（米瑞安·肖尔 饰）的悲痛、对她的“共生体”监护人佐西娅（卡罗琳娜·维德拉 饰）的复杂感情，以及她自身带刺的性格，卡萝尔在情感上备受折磨。她试图在这个不仅发生了恐怖变化、而且根本不想被“拯救”的世界中寻找出路。
《合众为一》第一季结局详解
库西玛尤的加入
“女孩还是世界”以秘鲁妇女库西玛尤（达琳卡·阿罗内斯 饰）的故事开场。她是 13 位“幸存者”之一，却主动请求加入集体意识。通过采集免疫者的干细胞，“他者”可以为他们开发特定的病原体。我们看到库西玛尤和她的村庄正在准备一场仪式般的活动，人们唱着歌，在库西玛尤吸入病原体后安抚她。
但一旦她完成转化，所有文化特质都消失了。库西玛尤加入了“他者”，他们抛弃了村庄，包括家畜。当曾经温暖的库西玛尤冷漠地离去时，一只小山羊显得非常困惑和焦虑。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直击“共生体”在友善外表下对世界造成的剥夺，完美地铺垫了决赛集的紧张核心。
“这看起来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塔特洛克告诉我们，“去到一个非常具体的文化场所，让‘他者’在她的世界里重建她熟悉的东西，然后看看当这一切消失时会发生什么。”
“希望我们能看到文化在流失，当‘库西玛尤作为库西玛尤’消失时，有些东西也随之而去了。”
史密斯补充道：“这是我们看到的第一个——可能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自愿这样做的人。她完全是自愿的，但她依然非常紧张。希望我们能看到文化在流失，当‘库西玛尤作为库西玛尤’消失时，有些东西也随之而去了。”
提到库西玛尤的“消失”强调了一个事实：虽然“共生体”在技术上保留了每个被吞噬者的思想和记忆，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不再是真正的自己。
微笑者
在开场戏的结尾，库西玛尤与“他者”合为一体后，她和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离弃村庄时似乎都在微笑。我们询问团队为什么他们在那时会微笑。
“因为他们很开心，”史密斯回答。
“他们是一群知足的人，”塔特洛克补充道。“在为她举行的仪式上，他们微笑是为了让她感到被爱和舒适。一旦她转化成功，他们微笑是因为他们就是‘微笑者’。我们在剧本里有时甚至直接称呼他们为微笑者。然后她成了他们的一员，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了。不再有神经质和挣扎，她现在也有了这种满足的微笑。但代价是什么？”
史密斯解释说，当“共生体”在卡萝尔这种未感染者身边时，必须主动克制微笑。
“他们有很高的社交情商，意识到整天挂着笑容对大多数人来说有点令人不安，但他们就是很快乐，”他说。“他们充满了喜悦。”
“我们在编剧室里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的想法是，在最开始，他们的社交情商一般，”塔特洛克解释道。“他们不明白如果齐声说话会吓到卡萝尔。所以他们实际上是在学习，不仅能适应卡萝尔，还能专门适应每个幸存者的需求。”
真正的佐西娅
还有佐西娅，卡萝尔一直试图帮助她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两人甚至建立了一段浪漫关系，卡萝尔还鼓励佐西娅使用人称代词“我”。这自然引发了一个问题：佐西娅是否可能作为一个个体来“爱”卡萝尔，而不仅仅是作为“共生体”的一个化身。
当被问及佐西娅在最后几集的发展时，吉里根像往常一样表示，他希望观众能得出自己的答案。但他补充说，如果像卡萝尔这样的人打算让世界恢复原样，那意味着每一个人都会变回原来的自己。
“如果你相信这是可能的——卡萝尔在故事的这个阶段确实相信——那么我认为你必须相信在某个地方存在一个‘真正的佐西娅’，”他说。“但是，在第 8 集中，卡萝尔刚刚经历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时光，那整整 40 天她基本上处于隔离状态。在 40 天没有与任何人类交流后，她有点崩溃了。”
史密斯还指出了佐西娅对卡萝尔说的一句话，这是理解“共生体”真实本质的关键：“我们对你的爱，和我们对马努索斯的爱完全一样。”
“卡萝尔对事物的理解一直在反复摇摆。”
“卡萝尔说：‘不，不可能是一样的，’”史密斯解释道。“所以……是她意识到自己在寻找佐西娅的某些部分，还是她甚至在想：‘好吧，即便这就是那个人，这个共生体，也许我喜欢的就是这个人，这个集体意识。’因为她陷入了两难境地。我认为她对事物的理解一直在反复摇摆。”
马努索斯终于登场
当巴拉圭幸存者马努索斯·奥维多（卡洛斯·曼努埃尔-维斯加 饰）终于抵达卡萝尔家时，事情变得复杂了。他拒绝与“他者”接触，并想寻找逆转感染的方法，为此他从家乡跋涉了数月。语言障碍、马努索斯的猜忌，以及卡萝尔需要隐瞒与佐西娅的关系，使得他们的初次会面比预想中更具火药味。
塔特洛克详细描述了马努索斯见到卡萝尔时的心态，说他可能有点紧张：“他想给人留下好印象，但 10 分钟后，他可能在想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努力给她留下好印象？她又不是我的领袖。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卡萝尔对抗“他者”的决心并不像她发第一个视频时那样坚定，他显得相当失望。
吉里根谈到了团队希望通过让卡萝尔与唯一另一位抵抗者面对面所达成的效果。正如他所说，我们为这一刻等待了很久。
“等了九集，这两位幸存者终于相遇了，这过程很艰难，”他说。“他真的是一路劈砍穿过达连隘口才见到这个女人。然后他来到她的社区，也许他期待的是——我们在编剧室里会这么说——他期待的是切·格瓦拉或者某种极具魅力的领袖。结果在格瓦拉的车库里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当然，如果卡萝尔和马努索斯一见如故，那还有什么乐趣？“你总是希望能有火花，”吉里根说，“你希望能有戏剧冲突。”
“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太棒了，他们对彼此的厌恶真的很有趣，”塔特洛克笑着说。
当马努索斯不情愿地住在卡萝尔邻居家，并在卡萝尔不知情的情况下联系并审问佐西娅时，情况变得更糟了。由于“他者”无法撒谎，他了解到了卡萝尔与佐西娅的私情以及“共生体”的运作方式。他继续进行实验，通过对着另一个“他者”大喊大叫并让其暴露在某种无线电信号下（他认为这可能与逆转共生有关），导致“他者”陷入抽搐——卡萝尔在赛季早期对他们表现出愤怒时也曾引发过这种情况。由于担心佐西娅的安全（抽搐可能导致“他者”死亡），卡萝尔拿着猎枪威胁马努索斯并中断了他的实验。随后，“他者”离开了阿尔伯克基，像本季早些时候抛弃卡萝尔那样抛弃了马努索斯。
哦，卡萝尔手里还拿着一颗原子弹。全剧终！
随着“他者”的离去，马努索斯声称他和卡萝尔现在可以致力于寻找治愈方法，但卡萝尔也离开了由于他，想要和佐西娅在一起。卡萝尔和佐西娅进行了一系列浪漫旅行，在“共生体”统治后的世界里，卡萝尔似乎获得了几天的幸福。然而，在一家滑雪胜地停留时，卡萝尔发现“他者”找到了一种无需她同意就能获取其干细胞的方法：他们拥有她和海伦在一起时冷冻的卵子，目前正在研制病原体，无论卡萝尔是否愿意，都要将她加入“共生体”。面对背叛，且深知在“他者”研制出有效病原体前只剩下几个月时间，心碎的卡萝尔让佐西娅用直升机送她回阿尔伯克基。
抵达后，卡萝尔告诉马努索斯她准备好“拯救世界”了。哦，她还随身带着一颗原子弹。全剧终！
这对《合众为一》第二季意味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震撼的季终方式。卡萝尔和佐西娅的浪漫关系彻底破裂，卡萝尔重新致力于治愈“共生体”，而现在我们有了卡萝尔何时会被强制转化的倒计时。
我们不确定第二季具体会发生什么，但可以做出一些合理的推测。现在马努索斯就在阿尔伯克基，他和卡萝尔可能会成为寻找颠覆“他者”方法的主角搭档。我们最终会了解马努索斯一直在调查的那个神秘无线电频率吗？他似乎相信在“他者”抽搐时播放该信号可以唤醒其原本的人格。这是否就是卡萝尔在佐西娅住院时几乎发现的治愈方法？现在卡萝尔已经断绝了与佐西娅的联系，佐西娅会扮演一个更公开的反派角色，还是“他者”会继续保持他们“微笑招手”的态度？也许卡萝尔和马努索斯会治愈一两个人，哪怕只是为了在他们再次与“他者”为敌时能有更多可以交流的角色。无论发生什么，当《合众为一》第二季上线时，我们一定会准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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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莫拉莱斯（Carlos Morales）撰写小说、文章和《质量效应》评论。